第章 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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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克警员正站在高台上连连打着哈气，他已经在旧城区连续值了两个晚班了，续命神器早已失效，就算是尼古丁带来的刺激也变得异常微弱。
    但他还是强撑着打架的眼皮，他不停地活动着四肢，想要借此驱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睡意。
    虽然这几天的巡查并未现什么可疑人物，但卢克还是打心底里相信着老师。
    也正是因为有老师挑灯夜读的精神鼓舞着自己，他才下定决心要冲在第一线，尽早解决悬在整个利泊莱民众头上的隐患。
    不远处那个还亮着灯的屋子里驻守的就是预言教会派来的两名凡者，一想起这两位卢克就心生怨气。
    他们仗着自己凡者的身份，无论是巡查还是盯梢从来都不服从专案小组的安排，来去自如我行我素。
    有时还会在大街上公然搂搂抱抱好似情侣逛街一般，简直有失神职人员的脸面。
    不过卢克也就只敢在心里咒骂几句，毕竟就连克里安老大都不敢有任何意见，他这只小虾米更是没有资格去说三道四。
    夜晚的执勤对于卢克来说不仅要抵抗睡意的侵袭，还要忍受孤独所带来的忧郁。
    他是一个非常喜欢说话的人，就连在和街坊的询问过程中也会不时唠一唠家长里短。
    似乎倾听他人的故事对于卢克来说有一种魔力，而旧城区居民的那种质朴之情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这处利泊莱的顽疾之地在他看来也没有那么不堪，这里同样生活着一群为了明天而努力的人们。
    旧城区面积还不到整个城市的四分之一，却几乎承载了利泊莱一半的人口。
    在这里大部分的土地都被用作居住，即使如此，分摊到每个人头上也不过几平方米而已。
    能够称得上公共建筑的也只有两所初级学校和一所初等中学、一所老旧的诊所以及一座教堂而已。
    一些买卖的市场和娱乐场所大多都被开设在了自改建的居民楼里。
    密集的人口和狭小的空间再加上无人管理的制度，使得旧城区也成为了脏乱差的代名词。
    而城市的统治者们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们需要的只是廉价劳动力，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改善底层劳工的生活环境。
    旧城区的夜晚来得很早，大部分的家庭一般在晚饭后就会熄灯，因为他们要严格控制煤油灯的使用，这种极其普遍的消耗品在旧城区的居民眼中却是实打实的奢侈品。
    所以每当夜幕降临，旧城区便显得格外寂静，也只有在教堂的前广场以及唯一的一块中央绿地上能够见到孩子们追逐嬉戏的身影。
    卢克有些出神地望着这片宁静的夜色，他从未想过旧城区也会有让人心平气和的一面，感受着晚风吹拂过面颊他似乎又恢复了些许活力。
    正当他要坐下去小憩一会之时，一道玻璃破裂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凡者所在房间的灯也熄灭了。
    伴随着一连串家具的撞击声，有两道身影先后破窗而出。
    他们一前一后在狭窄的巷子里展开了激烈的追逐，冷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见此情形卢克顿感不妙，为了跟上渐行渐远的目标，他赶忙冲向了楼道，往大街上狂奔而去。
    ······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到底把奥尔维拉怎么样了！”
    雪莉修女在奔跑中还不时扭头看向身后的追赶者，她的眼神中布满血丝，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你的老相好已经被我亲手了解了！
    不过你放心，很快你就会下去陪他了！”
    在后方追逐的13号执行官身形时隐时现，每一次加都能缩短与修女的距离。
    “真是见了鬼了，你们这群缩头乌龟竟然敢在我们的大本营里冒头，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主教大人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今天别想活着走出利泊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