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o章 风息血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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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重罡风的余烬在墨九霄指尖消散时，祭天台的青铜地面突然渗出星髓铁液。
    他拄着饕餮巡狩的残角起身，机械右腿的星轨义肢在寂静中出刺耳的摩擦声——这是风暴止息后最危险的信号，三百年来，墨家从未让罡风层完全平静。
    "
    终究走到这一步了"
    他抹去嘴角的暗金血渍，星轨图腾在颈侧突突跳动。
    云层中永不消散的战书突然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三百道青铜光柱刺破天幕，每道光柱内都浮现着墨家长老的量子投影。
    第一道天诛雷火劈落时，墨九霄正弯腰拾取苏无音残留的焦尾琴弦。
    雷火擦过机械右腿的关节，星髓铁液在高温中迸溅成毒雾。
    他翻滚着撞向祭坛残骸，在碎石飞溅中看到更恐怖的景象——那些光柱正在地面投映出初代实验室的殄文，每个符文都化作实体化的青铜傀儡。
    "
    墨九霄，弑亲叛族，当诛！
    "
    三百长老的量子投影突然凝实，他们的机械义眼同步闪烁，在虚空编织出天罗地网。
    墨九霄的星轨义肢突然反向弯曲，将他拽向阵法中央——那里升起初代克隆体曾用过的青铜王座，王座扶手处睁开苏无音被剥离的量子之眼。
    "
    真是老套的把戏。
    "
    他扯断义肢的神经索，任由星髓铁液腐蚀地面。
    当第二波雷火化作锁链缠来时，饕餮巡狩的残角突然暴长逆鳞，鳞片割裂虚空释放出婴孩核心封存的罡风刃。
    长老们的量子投影在风刃中扭曲，却很快重组为更狰狞的形态——他们的机械脊椎处伸出初代实验室的神经索，在空中交织成殄文牢笼。
    墨九霄的星轨图腾突然刺痛。
    他低头现祭坛地面的星髓铁液正顺着图腾纹路倒流，每道血流都带着初代意识体的低语。
    当第三波攻击降临时，他故意用左肩承受青铜傀儡的利爪——剧痛换来片刻清醒，在撕裂的伤口深处，他看到了天诛阵法的核心枢纽：那是个旋转的星轨罗盘，盘面浮现的竟是守阁长老年轻时的面容。
    "
    焚毁图谱"
    沙哑的传音混在雷火轰鸣中，墨九霄的机械义眼突然捕捉到异常波动——星轨罗盘的指针正在逆时针旋转，每次转动都让阵法出现微不可察的裂隙。
    他翻滚着躲过青铜傀儡的合击，星髓铁液在身后凝成苏无音抚琴的残影，琴音短暂干扰了殄文牢笼的频率。
    "
    老东西，你果然没死透。
    "
    墨九霄的机械手掌按在祭坛裂痕处，星轨义肢突然暴长出神经花藤。
    花藤刺入地面的瞬间，整座祭天台突然震动，那些流淌的星髓铁液竟逆流成河，将三百长老的投影冲得东倒西歪。
    他在混乱中突进到阵法核心十丈之内，却见守阁长老的虚影在罗盘表面浮现，苍老的嘴唇翕动着重复那个禁忌的词组。
    第四波攻击带着初代的愤怒降临。